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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发性硬化(MS)是一种中枢神经系统的炎性脱髓鞘疾病,主要损害脑白质而导致神经系统的功能紊乱,其发病机制尚不明晰,一般认为是由基因和环境等多种因素引起,值得一提的是,CD4+T细胞,它对MS的发生发展至关重要。
MS现有的西医成熟治疗方案,急性发作期首选大剂量甲泼尼龙的冲击治疗,缓解期则多采用疾病调节治疗(DMT),包括β-干扰素、醋酸格拉默、那他珠单抗等,但由于副作用较多,其在临床的使用颇为受限。
黄芪桂枝五物汤出自张仲景《金匮要略》,由黄芪、桂枝、芍药、生姜、大枣组成,具有调和营卫、益气温经、和血通痹的作用,临床上常用于治疗类风湿性关节炎、IgA肾病等自身免疫性疾病。此外,有研究表明,黄芪桂枝五物汤对于MS有较好的疗效,但作用机制尚未明确。
近日,上海中医药大学中药研究所题为“Huangqi-Guizhi-Wuwu decoction regulates differentiation of CD4+ T cell and prevents against experimental autoimmune encephalomyelitis progression in mice”的研究论文,被《Phytomedicine》杂志接收发表。研究者通过构建实验性自身免疫性脑脊髓炎动物模型(EAE)对黄芪桂枝五物汤治疗MS的机理进行探究,为临床治疗MS提供了理论和实验依据。
黄芪桂枝五物汤对MS有较好的疗效
EAE与MS在临床表现和病理上较为接近,因此被认为是研究MS发病机制和治疗策略的理想模型。研究者根据现有方法制备EAE动物模型,将结核分枝杆菌H37Ra加入不完全弗氏佐剂,配成完全弗氏佐剂。完全弗氏佐剂呈油状,再与PBS溶解的抗原充分混合成乳剂,皮下注射C57BL/6雌性小鼠。每只小鼠在免疫当天和48小时后均被注射250ng的百日咳毒素(PTX)。
同时,每天对小鼠EAE做评分记录:0-无疾病,1-尾部失张力,2-后肢瘫痪,3-后半身体瘫痪,4-四肢瘫痪,5-死亡。
模型制备后,将所有小鼠随机分为6组:空白对照组、EAE组、黄芪桂枝五物汤低剂量组、黄芪桂枝五物汤中剂量组、黄芪桂枝五物汤高剂量组和FTY-720组。分别给予等量蒸馏水、3.5g/kg黄芪桂枝五物汤、7g/kg黄芪桂枝五物汤、14g/kg黄芪桂枝五物汤和1mg/kg FTY-720灌胃,免疫后第21天处死。
结果显示,从第7天开始,与EAE组相比,黄芪桂枝五物汤治疗组和FTY-720治疗组的EAE评分明显降低。脊髓病理检查发现EAE组出现炎性反应和脱髓鞘,而黄芪桂枝五物汤治疗组的炎性反应和脱髓鞘明显减轻。这表明黄芪桂枝五物汤对MS有较好的疗效。
图1 黄芪桂枝五物汤改善EAE小鼠模型
黄芪桂枝五物汤治疗EAE模型小鼠机制初探
接着,研究者尝试构建蛋白质相互作用网络,寻找核心靶点,进而发现这些核心靶点主要涉及细胞因子信号转导与免疫调节,这提示免疫调节可能是黄芪桂枝五物汤治疗MS的主要作用机制。
图2 网络药理学探究黄芪桂枝五物汤治疗MS的机制 研究者在黄芪桂枝五物汤治疗组和FTY-720治疗组中观察到,脊髓中的CD4+T细胞呈现高水平。且EAE小鼠的淋巴系统和神经系统中CD4+T细胞比例同样处于高位,有趣的是,经黄芪桂枝五物汤和FTY-720处理后,EAE小鼠的CD4+T细胞比例显著降低,这表明黄芪桂枝五物汤能抑制CD4+T细胞的过度活化。 图3 黄芪桂枝五物汤对EAE小鼠CD4+T细胞比例的影响 CD4+T细胞作为免疫调节的重要细胞,在同源抗原的刺激下,初始的CD4 T细胞被激活,继而分化成辅助性T细胞(Th)和调节性T细胞(Treg)等,这些细胞亚群通过分泌细胞因子执行免疫功能。 基于此,研究者还对细胞亚群比例进行分析,结果发现,与EAE组相比,黄芪桂枝五物汤治疗组中Th1、Th17细胞比例显著降低,Treg细胞比例显著增加,而Th2的细胞比例无显著差异。 研究者继续对Th1、Th17和Treg细胞分泌的细胞因子进行检测发现,EAE小鼠Th1细胞分泌的IFN-γ和Th17细胞分泌的IL-17明显增加,Treg细胞分泌的IL-10显著降低,而黄芪桂枝五物汤可显著抑制IFN-γ和IL-17的表达,增加IL-10的分泌。这提示黄芪桂枝五物汤可调节CD4+T细胞的分化。 图5 黄芪桂枝五物汤对细胞因子分泌的影响(体内) 图6 黄芪桂枝五物汤对细胞因子分泌的影响(体外) 此外,研究者又通过Western blot对小鼠JAK/STAT3信号通路的激活情况进行了探究,发现EAE组小鼠中p-STAT1、p-STAT3、p-STAT4、p-JAK1和p-JAK2蛋白表达显著升高,而p-STAT5蛋白表达显著降低;而经黄芪桂枝五物汤治疗后这一现象被逆转,这提示黄芪桂枝五物汤可能通过调控JAK/STAT3信号通路影响CD4+T细胞的比例。 图7 黄芪桂枝五物汤对EAE小鼠JAK/STAT3信号通路的调节作用 结论:黄芪桂枝五物汤通过调控JAK/STAT3信号通路影响CD4+T细胞从而达到治疗MS的目的。 参考文献: Xu N, Han X, Zhang X, et al. Huangqi-Guizhi-Wuwu decoction regulates differentiation of CD4+ T cell and prevents against experimental autoimmune encephalomyelitis progression in mice. Phytomedicine. 2024;125:155239. doi:10.1016/j.phymed.2023.1552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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