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目的  探讨电休克疗法（electroconvulsive therapy，ECT）治疗伴有自杀意念的重性抑郁障碍青少年患者的有效性、安全性以及对认知功能的影响。

方法  纳入160例重性抑郁障碍青少年患者，ECT组（n=81）接受常规抗抑郁药物治疗联合8次ECT，对照组（n=79）仅接受常规抗抑郁药物治疗。在基线（ECT前）、ECT疗程结束后、治疗后2周和6周，分别使用17项汉密尔顿抑郁量表（17-item Hamilton rating scale for depression, HAMD-17）和自杀意念自评量表（self-rating idea of suicide scale, SIOSS）对患者抑郁症状、自杀意念进行评估，使用蒙特利尔认知评估量表（Montreal cognitive assessment，MoCA）对患者认知功能进行评估，并随访患者是否出现头晕、恶心等不良反应。

结果  广义估计方程分析HAMD-17、SIOSS评分结果表明，组别与时间均存在交互作用（P<0.01）。两组治疗后HAMD-17评分均降低（4个时间点评分：ECT组24.59±4.56 vs. 13.25±4.32 vs. 6.20±1.95 vs. 3.62±2.04，对照组23.48±3.66 vs. 15.42±3.11 vs. 10.10±2.05 vs. 4.68±2.01；P<0.01），ECT组治疗前后HAMD-17评分的平均差异为-9.62±3.13，对照组治疗前后HAMD-17评分的平均差异为-8.16±1.71。两组经过治疗后自杀意念有所改善（4个时间点SIOSS评分：ECT组18.57±2.85 vs. 10.93±3.52 vs. 8.02±2.79 vs. 3.70±1.96，对照组18.97±3.03 vs. 15.51±2.98 vs. 11.11±2.18 vs. 6.44±1.78；P<0.01）。认知功能评分方面，组别与时间无交互作用（P=0.21），不同随访时间点的MoCA评分改变的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1），两组的MoCA评分改变的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两组患者在治疗后6周时的认知功能可恢复至基线水平。研究期间两组患者均未报告严重不良反应。

结论  ECT对改善重性抑郁障碍青少年患者的抑郁症状和自杀意念有效，且较为安全。ECT对青少年重性抑郁障碍患者认知功能的损伤是可逆的。

关键词 

青少年；电休克治疗；重性抑郁障碍；自杀意念；治疗效果；安全性分析；认知功能

青少年抑郁是一个全球性的心理健康问题，伴有自杀意念的重性抑郁障碍青少年患者是需要特别关注和及时干预的群体。这类患者不仅被抑郁情绪所困扰，还有较高的自伤自杀风险^[1-2]。我国青少年抑郁障碍的患病率和自杀率呈逐年上升趋势^[3-5]。此外，有调查显示我国抑郁症青少年中自杀意念的发生率为38.2%^[1]。对于表现出严重自杀意念和自杀行为的重性抑郁障碍成年患者，电休克治疗（electroconvulsive therapy, ECT）是首选治疗方案之一，大量研究表明，ECT可以快速缓解患者的抑郁情绪^[6-7]，消除自杀意念^[8]，并且不会出现严重的不良反应^[9]。然而，ECT对认知功能可能会造成短暂、可逆的损害^[10-11]，记忆力受损是ECT常见的不良反应之一^[12]。根据《改良电休克治疗专家共识（2019版）》，基于临床医师对患者躯体情况的综合评估，可将ECT治疗的年龄范围扩宽至13~70岁^[13]。然而，国内青少年抑郁障碍患者使用ECT仍面临挑战，潜在的认知功能不良反应及对治疗安全性的顾虑是患者及其家属拒绝ECT的主要原因。目前，关于ECT治疗伴有自杀意念抑郁障碍青少年患者的研究很少，且样本量较小。本研究旨在探索ECT对伴有自杀意念重性抑郁障碍青少年患者的疗效及安全性，并评估其对认知功能的影响。

1 对象与方法

1.1 研究对象 根据既往文献中ECT治疗抑郁障碍的效应大小^[14]，假设效应值为0.47，α为0.05，1-β为0.80，考虑15%的脱落率，ECT组和对照组至少分别需纳入参与者84例。

以2017年12月至2021年9月北京回龙观医院住院的伴有自杀意念重性抑郁障碍青少年患者为研究对象。纳入标准：①具有完整的电子病历；②年龄13~18岁（不包含边界值）；③根据《精神障碍诊断与统计手册第5版》（Diagnostic and Statistical Manual of Mental Disorders, 5th Edition, DSM-5）诊断为重性抑郁障碍；④17项汉密尔顿抑郁量表（17-item Hamilton rating scale for depression, HAMD-17）得分≥17分，自杀意念自评量表（self-rating idea of suicide scale, SIOSS）得分≥12分；⑤既往使用过抗抑郁药物治疗。排除标准：①符合DSM-5诊断标准的其他精神障碍；②伴有严重的躯体疾病者或处于躯体疾病的急性期；③既往6个月内接受过ECT或可能影响认知功能的其他物理治疗；④近6个月接受过心理治疗。剔除及脱落标准：因各种原因不能完成完整治疗方案。按照科室三级查房后最终确定的治疗方案，将研究对象分为ECT组和对照组。共纳入183例患者，其中ECT组95例，对照组88例。ECT组和对照组分别有14例患者（14.70%）和9例患者（10.23%）由于个人原因退出研究。最终共160例患者纳入分析，其中ECT组81例，对照组79例。

本研究设计经北京回龙观医院伦理委员会批准（审批号：伦理批号2022-06-科）。患者及其法定监护人均签署书面知情同意。

1.2 治疗方法 两组患者均遵循临床医师医嘱使用选择性5-羟色胺再摄取抑制剂（包括氟西汀、舍曲林、草酸艾司西酞普兰），将上述药物的服用剂量转化为氟西汀当量^[15]，剂量在10~30 mg氟西汀当量范围内。

除常规抗抑郁药外，ECT组还接受8次ECT，治疗共2周。第1周每天进行1次ECT，共5次；第2周隔天进行1次ECT，共3次^[16]。治疗前由麻醉医师对患者的躯体情况及用药方案进行评估。治疗时给予异丙酚（1 mg/kg）和琥珀胆碱（0.5 mg/kg），分别用于患者麻醉和肌肉松弛。ECT的强度设置为（患者年龄×80%）焦耳^[13]。使用MECTA光谱M5000Q（MECTA公司，俄勒冈州）。ECT参数：最大电荷504 mC，输出电流0.8 A，频率10~70 Hz，脉冲宽度1.0 ms，最大刺激持续时间8 s^[17]。将电极放置在双侧颞叶上。观察全身肌肉抽搐后肌肉松弛，自主呼吸停止。每次治疗结束后，于醒复室密切监测患者躯体不适，如头晕、头痛、流涎、恶心、呕吐等不良反应。

1.3 随访计划 本研究的观测起点为常规药物/ECT治疗前，之后进入为期2周的ECT治疗，在治疗后、治疗后的第2周末和第6周末分别对患者进行随访，评估患者抑郁情绪、自杀意念及认知功能的变化。随访期间持续抗抑郁药物治疗。如果参与者在干预过程中遇到任何与研究相关的不良事件，均要求告知研究小组。

1.4 疗效观察指标 采用HAMD-17量表评估患者抑郁症状严重程度，量表共17个条目，内容包括对抑郁情绪、自杀、睡眠障碍、工作和兴趣、阻滞等多个方面的评估，分数越高，抑郁程度越严重。采用SIOSS量表评估患者的自杀意念，该量表由26个条目组成，包括绝望、乐观、睡眠和掩饰4个因子。如果量表总分≥12分，可认为被试有自杀意念，得分越高表示自杀意念越强^[18]。

1.5 认知功能观察指标 蒙特利尔认知评估量表（Montreal cognitive assessment，MoCA）是用于快速筛查认知功能障碍的工具^[19]，包含8项认知领域（记忆功能、视空间功能、执行功能、注意力等）的测试，既往有研究将该量表用于青少年患者认知功能的评估^[20]。MoCA量表的总分为30分，得分越高，认知功能越好。认知功能在ECT结束后的当天晚上进行评估。

1.6 统计学方法 采用SPSS 25.0进行统计学分析。本研究中两组患者年龄、受教育年限、总病程及量表评分等资料用均数±标准差（x±s）描述，组间比较采用独立样本t检验；性别、家族史等计数资料以例数和构成比描述，组间比较采用χ²检验或Fisher确切概率法。本研究中HAMD-17、SIOSS及MoCA量表评分为重复测量数据，采用广义估计方程分析各量表评分随时间的变化情况，采用Bonferroni校正进行多重比较。检验水准α=0.05，双侧检验。

2 结果

2.1 一般人口学资料及基线资料比较 ECT组和对照组在年龄、性别、精神疾病家族史、受教育年限、总病程、既往因抑郁障碍住院次数、既往精神药物治疗次数或氟西汀当量剂量方面没有统计学差异（P>0.05）。两组患者基线HAMD-17、SIOSS和MoCA评分也没有统计学差异（P>0.05）。见表1~3。

Tab.1   Demographics and characteristics at the baseline表1   两组患者治疗前（基线）的一般人口学资料及基线资料

Tab.2   HAMD-17 and SIOSS scores at each visit in the ECT and control groups表2   ECT组和对照组各访视时间点的HAMD-17和SIOSS评分

注：HAMD-17，17项汉密尔顿抑郁量表；SIOSS，自杀意念自评量表。1）与基线时（治疗前）比较，经广义估计方程分析，Bonferroni法多重校正，P<0.01；2）与对照组比较，经广义估计方程分析，Bonferroni法多重校正，P<0.01。

Tab.3   MoCA scores at each visit in the ECT and control groups表3   ECT组和对照组各访视时间点MoCA量表评分

注：MoCA，蒙特利尔认知评估量表。

2.2 治疗后两组患者抑郁情绪及自杀意念的比较 HAMD-17评分的组别与时间存在交互作用（Wald χ²=112.27，P<0.01），故进行单独效应分析。时间的单独效应分析显示，两组治疗后、治疗后2周、治疗后6周的HAMD-17评分均分别低于各自组基线时（P<0.01）。ECT组治疗前后HAMD-17评分的平均差异为-9.62±3.13；对照组治疗前后HAMD-17评分的平均差异为-8.16±1.71。组间的单独效应分析显示，治疗后、治疗后2周和治疗后6周时，两组间HAMD-17评分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0.01）。见表2。

SIOSS评分的组别与时间存在交互作用（Wald χ²=46.54，P<0.01），故进行单独效应分析。时间的单独效应分析显示，两组治疗后、治疗后2周、治疗后6周的SIOSS评分均分别低于各自组基线时（P<0.01）。ECT组治疗前后SIOSS评分的平均差异为-8.01±0.83；对照组治疗前后SIOSS评分的平均差异为-6.18±1.71。组别的单独效应分析显示，治疗后、治疗后2周和治疗后6周时，两组间SIOSS评分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0.01）。见表2。

2.3 两组患者治疗后认知功能比较 ECT组和对照组在各时间点MoCA评分的变化，组别与时间无交互作用（Wald χ²=4.86，P=0.21）。时间主效应分析结果显示，不同随访时间点的MoCA评分改变的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1）。组别主效应分析结果显示，两组的MoCA评分改变的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两组患者在治疗后6周时认知功能可恢复至基线水平。见表3。

2.4 两组患者治疗不良反应比较 研究期间未发生严重不良事件，两组患者均出现轻微的头晕、头痛、恶心及呕吐，组间比较未见统计学差异（P=0.26）。见表4。通过对症治疗或临床观察，上述轻微的不良反应最终都得到了缓解。

Tab.4   Adverse effects in the ECT and control groups表4   ECT组和对照组治疗不良反应

3 讨论

本研究对ECT治疗伴有自杀意念的重性抑郁障碍青少年患者的疗效、安全性以及对认知功能的影响进行探索。本研究发现，与单纯药物治疗相比，ECT能更快改善自杀意念和抑郁情绪，并未发现严重的不良反应。这与既往的研究结果较为一致。METHFESSEL等^[21]对29例青少年患者（13例抑郁症患者、6例紧张症患者和8例精神分裂症患者，以及2例器质性抑郁症及行为异常者）进行ECT治疗，通过对治疗情况的回顾性分析，发现ECT对药物治疗反应欠佳的患者有较好的疗效，且ECT较为安全，未发现明显的不良反应。KARAYAĞMURLU等^[22]的研究得出了相似的结论，其研究团队对62例青少年精神障碍（躁狂发作、抑郁发作、紧张症等）患者的治疗进行回顾性分析，结果表明尽管共病诊断可能会降低ECT的治疗效果，但ECT仍然是一种有效且较为安全的治疗方法。其他回顾性研究也表明ECT可降低青少年患者的自杀意念，同时改善患者的整体功能^[23-24]。此外，近期一项针对儿童、青少年患者的系统综述显示，在样本量超过30例的研究中，抑郁障碍对ECT的应答率为70%~82%^[25]，大多数不良反应轻微且短暂。这些数据表明采用ECT治疗青少年情绪障碍安全且有效。本研究还发现ECT对青少年患者抑郁情绪和自杀意念的积极作用在治疗结束后至少持续6周。因此，本研究的结果支持对于存在严重自杀意念的青少年重性抑郁障碍患者可考虑将ECT作为治疗方案。

本研究结果显示，虽然ECT会造成部分患者认知功能下降，但其认知功能在治疗后6周时可恢复到基线水平。因此，本研究认为ECT对认知功能的不良反应是轻微且短暂的，这与之前的研究结果基本一致^[10, 26-27]。在成年患者的研究中，大多数研究表明ECT治疗后造成的认知功能损伤是短期、可逆的^[10]。部分青少年患者的监护人考虑到其神经发育尚未完全成熟，ECT可能会损伤认知功能而拒绝该项治疗，但既往有研究表明ECT对认知功能的影响在青少年、青年和年轻成人中是相同的，且ECT在青少年患者中的安全性高^[28]。这也进一步支持在伴有自杀意念的重性抑郁障碍青少年中可优先考虑使用ECT。

本研究观察到ECT后患者可能出现轻微的恶心、呕吐等不良反应，但上述不良反应不需要特殊的治疗，患者可自行恢复，且本研究未发现有患者经过ECT治疗后出现严重的不良反应，这表明青少年人群对ECT的耐受性较高^[29-30]。ECT常见的不良反应有口干、恶心、头痛等，有研究显示这可能是由术前的抗胆碱药物引起^[31]，短期内可自行缓解。临床治疗中应当予以定时护理随访观察，一旦发现不良反应及时向治疗师报告，并在治疗过程中及时调整相应药物的剂量，从而减少不良反应的发生。虽然ECT治疗总体上是安全的，但许多患者及家属常常会因为社会舆论将ECT称为“电击”而拒绝接受该项治疗。本研究希望基于实证证据推广该治疗方案在临床中的应用。

与既往研究相比，本研究优势在于只纳入了重性抑郁障碍患者，并没有纳入其他疾病患者，同时具有足够大的样本量。但本研究也存在一定的局限性。首先，本研究为非随机对照研究，由于缺乏随机化，可能使研究结果的外部有效性受到限制。其次，本研究使用MoCA对认知功能进行初步的评估，该认知评估工具可能因敏感性不足而不能充分识别细微的认知功能变化，并且该量表不常用于青少年群体。此外，本研究随访时间较短，限制了对ECT长期疗效和认知功能远期影响的评估，对于治疗中的不良反应本研究未能使用客观的量表进行评估。因此，今后的研究需尽可能改善上述局限性，在大样本中进行随机对照研究，使用适用于青少年群体的敏感性高、认知域细分的认知评估量表对认知功能进行评估，并且延长随访的时间、用客观的量表评估治疗中的不良反应，旨在进一步探索ECT在青少年患者中的应用。

本研究对ECT治疗伴有自杀意念的重性抑郁障碍青少年患者的疗效及安全性进行探索，研究发现，ECT能够快速缓解青少年患者的抑郁情绪及自杀意念，并且较为安全。ECT是治疗青少年重性抑郁障碍的一种可行方法，增加其临床应用可能有助于降低青少年患者的自杀风险。

参考文献：

1. KANG C, ZHENG Y, YANG L, et al. Prevalence, risk factors and clinical correlates of suicidal ideation in adolescent patients with depression in a large sample of Chinese[J]. J Affect Disord, 2021, 290: 272-278.

2. 苗懿, 李隽逸, 黄佩姗, 等. 不同因素对青少年抑郁障碍非自杀性自伤行为的影响[J]. 中山大学学报(医学科学版), 2025, 46(1): 123-131.

3. MA J WD, CHEN Z. Current situation of occupational therapy for adolescent depression in China[J]. IJOSSER, 2022, 5: 109-117.

4. XU D D, RAO W W, CAO X L, et al. Prevalence of major depressive disorder in children and adolescents in China: A systematic review and meta-analysis[J]. J Affect Disord, 2018, 241: 592-598.

5. 周永杰, 汪燕妮. 青少年抑郁障碍诊疗现状与发展趋势[J]. 神经疾病与精神卫生， 2024， 24(7): 457-463.

6. DUBICKA B, BRENT D. Editorial: Pharmacotherapy and adolescent depression - an important treatment option[J]. Child Adolesc Ment Health, 2017, 22(2): 59-60.

7. UK ECT Review Group. Efficacy and safety of electroconvulsive therapy in depressive disorders: A systematic review and meta-analysis[J]. Lancet, 2003, 361(9360): 799-808.

8. KOLSHUS E, JELOVAC A, MCLOUGHLIN D M. Bitemporal v. high-dose right unilateral electroconvulsive therapy for depression: A systematic review and meta-analysis of randomized controlled trials[J]. Psychol Med, 2017, 47(3): 518-530.

9. DOMINIAK M, ANTOSIK-WÓJCIŃSKA A Z, WOJNAR M, et al. Electroconvulsive therapy and age: Effectiveness, safety and tolerability in the treatment of major depression among patients under and over 65 years of age[J]. Pharmaceuticals (Basel), 2021, 14(6): 582.

10. SEMKOVSKA M, MCLOUGHLIN D M. Objective cognitive performance associated with electroconvulsive therapy for depression: A systematic review and meta-analysis[J]. Biol Psychiatry, 2010, 68(6): 568-577.

11. MARIC N P, STOJANOVIC Z, ANDRIC S, et al. The acute and medium-term effects of treatment with electroconvulsive therapy on memory in patients with major depressive disorder[J]. Psychol Med, 2016, 46(4): 797-806.

12. ANDERSON I M, MCALLISTER-WILLIAMS R H, DOWNEY D, et al. Cognitive function after electroconvulsive therapy for depression: Relationship to clinical response[J]. Psychol Med, 2021, 51(10): 1647-1656.

13. 中国医师协会神经调控专业委员会电休克与神经刺激学组. 改良电休克治疗专家共识(2019版)[J]. 转化医学杂志, 2019, 8(3): 129-134.

14. ROOTES-MURDY K, CARLUCCI M, TIBBS M, et al. Non-suicidal self-injury and electroconvulsive therapy: Outcomes in adolescent and young adult populations[J]. J Affect Disord, 2019, 250: 94-98.

15. HAYASAKA Y, PURGATO M, MAGNI L R, et al. Dose equivalents of antidepressants: Evidence-based recommendations from randomized controlled trials[J]. J Affect Disord, 2015, 180: 179-184.

16. HIRANO J, TAKAMIYA A, YAMAGATA B, et al. Frontal and temporal cortical functional recovery after electroconvulsive therapy for depression: A longitudinal functional near-infrared spectroscopy study[J]. J Psychiatr Res, 2017, 91: 26-35.

17. WANG J, JIANG Y, TANG Y, et al. Altered functional connectivity of the thalamus induced by modified electroconvulsive therapy for schizophrenia[J]. Schizophr Res, 2020, 218: 209-218.

18. 夏朝云, 王东波, 吴素琴, 等. 自杀意念自评量表的初步制定[J]. 临床精神医学杂志, 2002, 12(2): 100-102.

19. NASREDDINE Z S, PHILLIPS N A, BÉDIRIAN V, et al. The montreal cognitive assessment, MoCA: A brief screening tool for mild cognitive impairment[J]. J Am Geriatr Soc, 2005, 53(4): 695-699.

20. LUCCARELLI J, MCCOY T H JR, SEINER S J, et al. Real-world evidence of age-independent electroconvulsive therapy efficacy: A retrospective cohort study[J]. Acta Psychiatr Scand, 2022, 145(1): 100-108.

21. METHFESSEL I, WEIRICH S, ROTHERMEL B, et al. Use of electroconvulsive therapy in adolescents - A retrospective survey on 12- to 17-year-old patients at three university hospitals in Germany[J]. Z Kinder Jugendpsychiatr Psychother, 2021, 49(5): 190-200.

22. KARAYAĞMURLU A, COŞKUN M, ELBOĞA G, et al. Efficacy and safety of electroconvulsive therapy in adolescents: A retrospective chart review study from turkey[J]. J ECT, 2020, 36(1): 54-59.

23. GROVER S, MALHOTRA S, VARMA S, et al. Electroconvulsive therapy in adolescents: A retrospective study from north India[J]. J ECT, 2013, 29(2): 122-126.

24. 孙倩, 姜玮, 李艳茹, 等. 无抽搐电休克治疗对中青年抑郁患者认知功能影响及性别差异[J]. 中国神经精神疾病杂志, 2024, 50(6): 343-348.

25. CASTANEDA-RAMIREZ S, BECKER T D, BRUGES-BOUDE A, et al. Systematic review: Electroconvulsive therapy for treatment-resistant mood disorders in children and adolescents[J]. Eur Child Adolesc Psychiatry, 2023, 32(9): 1529-1560.

26. MITCHELL S, HASSAN E, GHAZIUDDIN N. A follow-up study of electroconvulsive therapy in children and adolescents[J]. J ECT, 2018, 34(1): 40-44.

27. GHAZIUDDIN N, KING C A, NAYLOR M W, et al. Electroconvulsive treatment in adolescents with pharmacotherapy-refractory depression[J]. J Child Adolesc Psychopharmacol, 1996, 6(4): 259-271.

28. LUCCARELLI J, MCCOY T H, UCHIDA M, et al. The efficacy and cognitive effects of acute course electroconvulsive therapy are equal in adolescents, transitional age youth, and young adults[J]. J Child Adolesc Psychopharmacol, 2021, 31(8): 538-544.

29. MILLER M L, LUU H, GAASEDELEN O, et al. Long-term cognitive and psychological functioning in post-electroconvulsive therapy patients[J]. J ECT, 2019, 35(1): 27-34.

30. COHEN D, TAIEB O, FLAMENT M, et al. Absence of cognitive impairment at long-term follow-up in adolescents treated with ECT for severe mood disorder[J]. Am J Psychiatry, 2000, 157(3): 460-462.

31. ANDRADE C, ARUMUGHAM S S, THIRTHALLI J. Adverse effects of electroconvulsive therapy[J]. Psychiatr Clin North Am, 2016, 39(3): 513-530.

【引用格式】李伟，杜若南，蔡海鹏 ，等.电休克疗法对伴有自杀意念重性抑郁障碍青少年的疗效与安全性研究[J]. 中国神经精神疾病杂志，2025，51（3）：142-148.

【Cite this article】WANG Y J,XU Y X,ZHANG D D，et al.Association of cerebrospinal fluid colony stimulating factor 1 receptor with cerebrospinal fluid biomarkers and cognition in Alzheimer disease[J]. Chin J Nervous Mental Dis，2025，51(3）：142-148.

DOI：10.3969/j.issn.1002-0152.2025.03.003

Tags： 论著|电休克疗法对伴有自杀意念重性抑郁障碍青少年的疗效与安全性研究